"感谢各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,这二十四年来,我最大的幸运就是成为秦家的儿子。
"秦玉站在酒店宴会厅中央的水晶台上,一身定制白色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他眼眶微红,声音哽咽,将一个感恩贵公子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。台下,
秦夫人已经用手帕擦起了眼泪,秦董事长则一脸欣慰地拍着手。
满场宾客无不被这温馨一幕感动。"尤其是想到二十年前那场意外..."秦玉继续表演着,
声音更加颤抖,"如果不是爸爸妈妈没有放弃寻找,我可能永远..."砰!
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踹开,巨响打断了这场感人演讲。所有人转头望去,
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。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黑色T恤,
脚上一双磨损严重的工装靴。与在场珠光宝气的宾客形成鲜明对比。
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张脸——与秦董事长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。"说得好听。
"男子大步走进来,声音低沉有力,"可惜,台上那个是个冒牌货。"全场哗然。
保安立刻围了上去,却被男子一个眼神钉在原地。他径直走到水晶台前,
仰头看着脸色瞬间惨白的秦玉。"你、你是谁?保安!把他赶出去!"秦玉尖声叫道,
刚才的优雅荡然无存。男子冷笑一声,轻松跃上两米高的台子,动作敏捷得不像人类。
他一把抓住秦玉的衣领:"二十年不见,演技倒是进步不少啊,'弟弟'。""住手!
"秦董事长终于反应过来,带着保镖冲上前,"放开我儿子!"男子转头,
眼神复杂地看向秦董事长:"秦先生,你确定他是你儿子?"他松开秦玉,扯开自己衣领,
露出锁骨下方一个火焰形胎记,"还记得这个吗?"秦夫人的尖叫划破空气:"是墨墨!
是秦墨的胎记!"她踉跄着扑上台,颤抖着伸手触碰那个胎记,
"我的孩子...这二十年来你去哪了?"全场宾客炸开了锅。秦董事长如遭雷击,
死死盯着那个胎记。秦玉面无人色,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:"他是假的!爸妈,别被他骗了!
我才是秦墨!我才是你们儿子!"他转向保镖,"你们愣着干什么?把这个骗子扔出去!
"十几名保镖同时扑向男子。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——男子站在原地不动,
只是轻轻抬手,所有保镖就像撞上一堵无形墙壁,纷纷倒地哀嚎。"我叫秦墨,
二十四年前被绑架,而这个冒牌货,"他指向瘫软在地的秦玉,"就是当年人贩子的儿子。
他们把我卖到黑煤窑,用他来冒充秦家少爷。"秦玉突然跪爬向秦夫人:"妈!别信他!
我从小在您身边长大啊!您看看我!"秦墨冷笑:"DNA检测很简单。
"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,"或者你们可以看看这个——我被拐卖前的照片。
"照片上,五岁的小男孩穿着海军服,站在秦家别墅前,笑容灿烂。
锁骨下方的火焰胎记清晰可见。秦董事长接过照片,双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。
他抬头看向秦墨,老泪纵横:"孩子...这些年...""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。
"秦墨打断他,目光扫过台下目瞪口呆的宾客,"我今天来,只是要拿回我的身份。
"他低头看着面如死灰的秦玉,"至于你...警察应该很快会到。"果然,
警笛声由远及近。秦玉突然暴起,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小刀刺向秦墨:"你去死吧!
"秦墨轻松闪避,反手一记手刀,秦玉就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地。两名警察适时进入,
给秦玉戴上手铐。"不!爸妈救我!"被拖走的秦玉哭喊着,"我是被冤枉的!他才是骗子!
"但秦家夫妇已经无暇理会他了。秦夫人紧紧抱住秦墨,泣不成声。
秦董事长则不断询问他这些年的经历。秦墨轻轻挣脱母亲的拥抱:"今天到此为止。
"他从桌上拿起一张餐巾纸,写下一串号码,"这是我的联系方式。
至于回秦家...还不是时候。"说完,他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大步离开宴会厅,
留下满场哗然和一地狼藉。秦玉最后的尖叫从远处传来:"秦墨!你不得好死!
我绝不会放过你!"秦墨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好戏才刚刚开始。
秦墨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,踏入他那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。屋内陈设简陋,一张木板床,
一个二手衣柜,还有一张堆满电脑零件的破旧书桌。
与一小时前他离开的那个金碧辉煌的酒店宴会厅形成鲜明对比。他脱下T恤,
露出精壮的上身,锁骨下方那个火焰形胎记在昏暗灯光下格外显眼。秦墨伸手轻抚胎记,
嘴角扯出一丝冷笑。"秦家少爷..."他喃喃自语,这个词在他嘴里嚼了嚼,
吐出来时已经带上了几分讥诮。窗外霓虹闪烁,照亮了他半边脸,
也照亮了墙上贴着的那张城市地图,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符号和路线。秦墨走到地图前,
用红笔在"明珠大酒店"上打了个大大的叉。他转身从床底拉出一个铁皮箱子,
输入密码打开。里面整齐摆放着几套换洗衣物、一叠现金、几本笔记本,
还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。秦墨取出最下面的一本皮质笔记本,翻开第一页,
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——五岁的他穿着海军服,站在秦家别墅前,笑容灿烂。
指尖轻轻抚过照片,秦墨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。
二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...二十年前,黑煤窑。
五岁的秦墨蜷缩在黑暗潮湿的矿洞里,瘦小的手上满是血泡和伤痕。
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带到这里多久了,只记得那天放学路上,一辆黑色面包车突然停下,
然后就是一片黑暗。"小兔崽子,动作快点!"监工的鞭子抽在他背上,**辣的疼。
秦墨咬着牙继续搬运煤块。矿洞里还有其他孩子,但他们大多已经麻木,
眼神空洞得像行尸走肉。唯独秦墨的眼睛始终亮得惊人,即使在最黑暗的矿道里,
也像两团小小的火焰。那天夜里,秦墨偷偷磨断了手腕上的绳子。他早就观察好了路线,
知道哪个时间守卫最松懈。月光下,他像只小老鼠一样溜向矿场边缘的铁丝网。"想跑?
"一个狰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。秦墨回头,看见监工那张满是横肉的脸。男人手里拿着铁棍,
狞笑着走近,"小杂种,今天老子就打断你的腿,看你还跑不跑!"铁棍呼啸着砸下,
秦墨本能地抬手去挡。就在这一刻,他锁骨下方的火焰胎记突然变得滚烫,
一股奇异的力量从体内爆发——"啊!"监工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他手中的铁棍竟然融化成铁水,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声响。更可怕的是,
他的手臂也开始燃烧,火焰呈现出诡异的蓝色。秦墨惊呆了,他看着自己的双手,
那上面跳动着微弱的火苗。监工已经倒在地上打滚,火焰却越烧越旺,很快将他吞没。
其他守卫闻声赶来,看到这一幕都吓得不敢靠近。秦墨趁机冲出矿场,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十年前,深山老林。十五岁的秦墨已经流浪了十年。从黑煤窑逃出来后,
他靠偷窃和打零工为生,睡过桥洞,翻过垃圾桶,也进过少管所。但无论多么艰难,
他从未放弃过寻找回家的路。问题是,他根本不记得家在哪里。五岁的记忆太过模糊,
只记得自己叫"墨墨",家里有很大的房子,还有一个总爱哭的妈妈。这天,
秦墨在深山中迷了路。连日的暴雨引发山洪,他被冲进一个山洞。
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,一位白发老者突然出现在他面前。老者穿着古怪的灰色长袍,
眼睛亮得惊人。他盯着秦墨锁骨处的胎记,露出震惊的表情。"火灵根!
而且是先天觉醒的纯阳火灵根!"老者激动地抓住秦墨的手腕,"孩子,你是谁?
"秦墨虚弱地报出自己的名字。老者听后更加震惊:"秦家...难道是那个秦家?
"接下来的三个月,老者在山洞中传授秦墨修炼之法。秦墨这才知道,
自己体内那股时有时无的灼热力量叫做"灵力",而他那火焰胎记,
则是古老修真家族血脉的证明。"你天生就是修炼火系功法的奇才,"老者说,"但记住,
力量越大,责任越大。修真者不可滥杀无辜,否则必遭天谴。
"当秦墨终于掌握基础修炼法门,能够自如控制体内灵力时,老者却突然消失了,
只留下一句话:"时机成熟时,我们自会再见。"现在,出租屋内。秦墨合上笔记本,
从回忆中抽离。窗外已是深夜,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。他盘腿坐在床上,双手结印,
体内灵力按照特定路线循环运转。这是他每晚必做的功课。突然,他睁开眼睛,
眸中闪过一丝火光。"出来吧,跟了我一晚上,不累吗?"秦墨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。
几秒钟的寂静后,衣柜后的阴影处传来一声轻叹。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,
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。"少爷的感知还是这么敏锐。"男人恭敬地鞠躬,
"老爷派我来看看您是否需要什么帮助。"秦墨冷笑:"王管家,二十年不见,
你的潜行术倒是进步不少。可惜在我眼里,就像大象跳芭蕾一样显眼。
"王管家面色不变:"老爷和夫人非常想念您,希望您能尽快回家。
秦家的一切都应该是您的。""不急。"秦墨站起身,走到窗前,"我还有事情要处理。
秦玉背后的人,还没浮出水面。""那个冒牌货已经被警方控制,
他...""你以为凭他一个人能策划这么完美的冒名顶替?"秦墨打断他,
"背后肯定有人指点。而且..."他摸了摸锁骨处的胎记,"我对自己的身世还有疑问。
"王管家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点点头:"我会转告老爷。不过..."他犹豫了一下,
"少爷刚才修炼的功法,似乎不是普通武术?"秦墨眼神一凛,
房间温度骤然升高:"你看到了多少?""只看到您打坐。"王管家急忙后退一步,
额头渗出冷汗,"但老爷说,您今天在宴会厅展现的能力...非同寻常。"秦墨收敛气息,
房间恢复常温:"告诉秦董事长,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。现在,请你离开。
"王管家不敢多言,鞠躬后退出了房间。秦墨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,
以及...一个微弱的手机通话声。"是的,老爷,
少爷确实有特殊能力..."秦墨摇摇头。看来秦家对他的兴趣,不止是亲情那么简单。
第二天清晨,秦墨像往常一样出门晨跑。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,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。
跑过三条街后,他拐进一条小巷,抄近路去公园。就在这时,前方传来一阵骚动。"小妞,
把包交出来!"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堵住了一个女孩的去路,手里晃着明晃晃的匕首。
女孩背对着秦墨,身材纤细,扎着高高的马尾辫。即使面对威胁,
她的背也挺得笔直:"包里只有设计稿和便当,没有值钱的东西。""少废话!
"黄毛不耐烦地伸手去抢。秦墨本不想多管闲事,但女孩倔强的背影莫名触动了他。
就在黄毛即将碰到女孩的瞬间,他开口了:"喂,那边的黄鼠狼。
"黄毛猛地回头:"谁他妈..."话没说完,就对上了秦墨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巷子里,竟然泛着淡淡的红光。黄毛突然觉得手里的匕首变得滚烫,
惊叫一声扔在地上。匕首落地时已经通红,像是刚从熔炉里取出来。"滚。
"秦墨只说了一个字。黄毛屁滚尿流地逃走了,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。
女孩这才转过身来,秦墨终于看清她的脸——白皙的皮肤,灵动的杏眼,
还有微微上扬的嘴角,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暖而坚韧的气质。"谢谢。"她大方地伸出手,
"我叫苏嫣然。"秦墨犹豫了一下,握住她的手:"秦墨。"触碰到她掌心的瞬间,
一种奇异的电流窜过全身,让他差点松开手。这种感觉...从未有过。
苏嫣然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,她迅速抽回手,
脸颊微红:"那个...你的眼睛..."秦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灵力有些失控,
急忙收敛:"阳光反射。"他生硬地解释道,然后转身就要离开。"等等!"苏嫣然叫住他,
"你的手..."她从小包里掏出一张创可贴,"刚才握匕首烫到了吧?"秦墨愣了一下。
他确实故意让匕首变热来吓唬黄毛,但以他的火灵根体质,这点温度根本不会受伤。
不过看着苏嫣然关切的眼神,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接过那张创可贴。"谢谢。
"这是他今天说的第二个谢谢,过去十年加起来都没说过这么多。苏嫣然笑了,
眼睛弯成月牙:"不客气,英雄救美总该有点回报。"她指了指前方,"我公司在那边,
要一起走吗?"秦墨本想拒绝,但嘴巴却不受控制地说:"好。"两人并肩走出小巷,
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在地上投下两道长长的影子,一高一矮,却莫名和谐。秦墨不知道的是,
就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里,秦玉正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。他刚刚被保释出来,
就迫不及待地来找秦墨麻烦,却意外发现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。"查查那个女的,
"秦玉对身旁的保镖说,"秦墨的弱点...我找到了。"秦家别墅的大门敞开着,
十几名佣人分列两侧,秦董事长和秦夫人站在最前方,脸上带着期待又忐忑的表情。
今天是秦墨正式"回家"的日子。一辆出租车缓缓驶来,在豪华的别墅门前显得格格不入。
车门打开,秦墨拎着个破旧的旅行包走了下来,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黑T恤和牛仔裤。
"墨墨!"秦夫人眼眶瞬间红了,快步上前想要拥抱儿子。秦墨不动声色地侧身半步,
避开了这个拥抱,只是点头道:"秦夫人。"秦夫人的手僵在半空,眼泪夺眶而出。
秦董事长赶紧上前搂住妻子,皱眉看向秦墨:"这是你母亲,你怎么...""二十年不见,
我需要时间适应。"秦墨语气平静,眼神扫过奢华的别墅和恭敬的佣人们,"而且,
我不确定这是否真的是我的家。"秦董事长面色一沉,正要说话,
管家王叔急忙打圆场:"少爷刚回来,先休息一下吧。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,
是别墅最好的朝阳套间。"秦墨没说什么,跟着王叔走进别墅。内部装潢极尽奢华,
水晶吊灯、大理石地面、古董摆设,处处彰显着秦家的财富。
佣人们偷偷打量着这位"野生少爷",窃窃私语。
"听说他在宴会上一个人打倒了十几个保镖...""看起来好凶,
一点都不像玉少爷那么温柔...""嘘,小声点,
别让他听见..."秦墨对议论充耳不闻,径直来到三楼为他准备的房间。推开门,
一个近百平米的套间映入眼帘——Kingsize大床、真皮沙发、全景落地窗,
甚至还有个私人小阳台。"老爷特意吩咐按照玉少...按照之前少爷的房间标准布置的。
"王叔差点说漏嘴,赶紧改口,"您看还满意吗?"秦墨把旅行包扔在地上,
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花园景观,突然问:"家里有监控吗?
""呃...只有大门和走廊有,房间内绝对没有。"王叔连忙保证。"那就好。
"秦墨点点头,"帮我换个床垫。""少爷不喜欢这个床垫?
这是意大利进口的...""太软。"秦墨打断他,"给我一块硬木板就行,床垫撤走。
"王叔目瞪口呆:"这...这不符合您的身份...""按我说的做。
"秦墨的语气不容置疑,"另外,房间里的古董摆设都撤走,我不需要。
给我加一张工作台和一把椅子,要结实的那种。"王叔只能点头答应,
退出房间时差点撞上闻讯赶来的秦董事长。"他又怎么了?"秦董事长皱眉问道。
王叔苦笑着转达了秦墨的要求,秦董事长听完脸色更加难看:"这小子是存心跟我对着干!
"他大步走进房间,"秦墨,你到底想怎样?"秦墨正在检查浴室,
闻言回头:"我想睡个踏实觉,有问题?""你知道这一套家具多少钱吗?
你知道多少人做梦都想过这种生活吗?"秦董事长指着房间里的陈设,
"而你却像个流浪汉一样,非要...""因为我确实做了二十年流浪汉。
"秦墨平静地打断父亲,"黑煤窑里睡的是硬板床,有时候甚至是水泥地。习惯了。
"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秦董事长头上,他张了张嘴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:"随你吧。
"转身离开时,背影似乎佝偻了几分。秦墨看着父亲离去的方向,眼神复杂。
他并非存心挑衅,只是真的无法适应这种奢华。在黑煤窑和街头长大的经历,
已经将他塑造成另一个人。晚饭时,餐厅里的气氛更加尴尬。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,
秦墨却只要了一碗泡面。"墨墨,尝尝这个龙虾,
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..."秦夫人小心翼翼地把盘子推到他面前。
秦墨摇头:"我不记得了。而且..."他瞥了一眼龙虾上浇的奶油酱,
"我现在对海鲜过敏。"秦夫人手一抖,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秦董事长重重放下酒杯:"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?我们已经在尽力弥补了!""弥补?
"秦墨放下泡面,"你们调查过我被拐卖后的经历吗?知道我这二十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吗?
"餐厅陷入死寂。秦董事长和夫人面面相觑,他们确实...不知道。找回儿子后,
他们只顾着高兴,甚至没想过要详细询问那些痛苦的过去。
"我...我们可以找最好的心理医生..."秦夫人小声提议。秦墨冷笑一声,正要说话,
突然耳朵一动,转头看向餐厅门口:"谁在那里?"门后传来一阵窸窣声,
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。秦墨身形一闪,瞬间移动到门口,一把拉开门——秦玉正站在门外,
脸色苍白。"玉...秦玉?"秦董事长惊讶地站起来,"你不是在警局吗?
"秦玉扑通一声跪下,泪流满面:"爸,妈,我知道错了!是我鬼迷心窍,
一直不敢说出真相...但我真的把你们当亲生父母啊!"他跪着向前挪动,
抱住秦夫人的腿,"求求你们,别赶我走...我愿意做牛做马赎罪..."秦夫人心软了,
看向丈夫:"老秦,毕竟养了二十年..."秦董事长皱眉看向秦墨,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。
秦墨冷眼看着这场表演,突然问:"谁保释你的?"秦玉一愣,
眼神闪烁:"是...是家里的律师...""张律师今早去香港出差了。
"秦墨一针见血地指出破绽,"而且,普通律师不可能在绑架和诈骗案中这么快保释成功。
"秦玉脸色更加苍白:"我...我记错了,是李律师...""够了。"秦董事长打断他,
"秦玉,你先回房间。这件事明天再说。"秦玉如蒙大赦,连连鞠躬后退出了餐厅。临走时,
秦墨注意到他偷偷瞥了自己一眼,那眼神中藏着说不出的怨毒。晚饭后,秦墨回到房间,
发现床垫果然换成了硬木板。他盘腿坐在上面开始每日的修炼,灵力在体内循环流转。
修炼到一半,他突然睁开眼睛,嘴角浮现一丝冷笑。起身走到床头柜前,
秦墨手指轻轻在抽屉底部一摸,取出了一个纽扣大小的窃听器。他把玩着这个小装置,
思考片刻,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。"想玩?那就陪你玩玩。"他低声自语。第二天一早,
秦家迎来了不速之客。秦墨正在花园晨练,一套古朴的拳法打得行云流水,
周围的落叶随着他的动作无风自动,形成小小的漩涡。王管家匆匆跑来:"少爷,
老爷让您立刻去会议室,出大事了!"会议室里气氛凝重。
秦董事长面色铁青地站在投影屏前,屏幕上显示着一组复杂的股市曲线。
几位公司高管面色难看地坐在一旁,而秦玉居然也在场,正装模作样地翻看文件。
"怎么回事?"秦墨走进来问道。"林氏集团突然对我们发起恶意收购。
"秦董事长指着屏幕,"今早一开盘,他们就大量买入我们的股票,
现在已经持有15%的股份,而且还在继续。"一位高管补充道:"更糟的是,
他们似乎买通了我们几个小股东,私下收购了另外8%的股份。加起来已经接近危险线了。
"秦墨扫了一眼数据:"林氏?林振东那个林氏?""你认识林董事长?
"秦董事长有些意外。"不认识,但听说过。"秦墨淡淡地说,
"一个靠黑社会起家的暴发户,最近几年洗白做房地产。"他走到电脑前,
快速敲击键盘调出更多数据,"他们的资金链有问题。
"秦玉突然插嘴:"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?当务之急是筹措资金护盘!爸,
我可以联系瑞士银行那边的朋友..."秦墨头也不抬:"愚蠢。
跟林氏拼资金等于以己之短攻彼之长。"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,屏幕上的数据不断刷新,
"林氏最近三个月有大量异常资金流动...看这里,这笔来自开曼群岛的20亿,
还有这笔..."高管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秦墨像变魔术一样调出一系列机密金融数据。
这些本该受到严格保护的商业信息,在他面前如同透明。
"你怎么能拿到这些..."财务总监惊讶地问。秦墨没有回答,
继续分析:"林氏的弱点在这里——他们抵押了70%的固定资产给银行,
如果这时候银行突然催债..."他露出一个冷酷的微笑,拨通了一个电话,
用流利的德语说了几句。十分钟后,会议室里的电话响了。财务总监接听后,
脸色变得极为精彩:"德...德意志银行刚刚突然要求林氏提前偿还一笔50亿的贷款!
林氏股价开始暴跌!"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秦墨,
后者只是耸耸肩:"我有个朋友在德国银行工作。"接下来的两小时堪称商业奇迹。
随着林氏资金链断裂的消息传出,秦氏股价开始回升,
而林氏不得不抛售刚收购的秦氏股票来应对危机。到午盘时,危机已经基本解除。
"不可思议..."秦董事长看着回归正常的股价曲线,喃喃自语。他转向儿子,
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钦佩,"墨墨,你是怎么...""基本操作而已。
"秦墨合上电脑,"林振东这种暴发户,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商业战争。
"高管们纷纷上前恭维,就连一向看不起"野生少爷"的几位老臣也不得不承认,
今天要不是秦墨,秦氏可能就易主了。只有秦玉站在角落,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面具。
当众人围着秦墨道贺时,他悄悄退出会议室,躲进洗手间拨通了一个电话。"计划失败了。
"他咬牙切齿地说,"那个野种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,让银行突然催债...是,
我会继续盯着他...对了,查查一个叫苏嫣然的女人,好像是设计师..."挂断电话,
秦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:"秦墨,你以为这样就赢了?
游戏才刚刚开始。"他打开水龙头,用力搓洗双手,仿佛要洗去什么看不见的污秽。
苏嫣然盯着电脑屏幕,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,删了又敲。
设计总监要求的商场春节装饰方案已经修改了七遍,还是被打了回来。她揉了揉太阳穴,
感觉脑袋快要炸开。"传统元素不能少,但又要创新突破...这要求也太抽象了。
"她小声嘀咕着,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,苦得皱起眉头。
"你的问题在于构图太对称了。"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,
苏嫣然吓得差点打翻咖啡。她猛地转身,看到秦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,
正盯着她的电脑屏幕。"秦...秦先生?"苏嫣然慌忙站起来,"您怎么在这里?
"她下意识整理了一下头发,这才注意到秦墨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,
剪裁精良的布料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,比平时更加英俊逼人。
"秦氏是你们公司的甲方。"秦墨指了指会议室方向,"我刚和他们谈完春季推广方案。
"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设计稿上,"春节装饰不是西方圣诞,对称美不是必须的。
试试把主视觉往左移三分之一,灯笼元素换成动态的。"苏嫣然眨了眨眼,
有些惊讶于秦墨对设计的见解。她按照他的建议调整了一下,效果果然立刻生动了许多。
"哇,真的好看多了!"她忍不住赞叹,"没想到秦先生还懂设计。
"秦墨嘴角微微上扬:"我以前在黑...在国外时,做过一段时间平面设计。
"他差点说出"黑煤窑",及时改了口。事实上,那是他逃出煤窑后流浪时,
为了混口饭吃学的手艺之一。苏嫣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停顿,但没有追问。
她早就从同事那里听说了秦墨的身世——那个轰动全城的真假少爷事件。
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却总带着疏离感的男人,她莫名感到一阵心疼。
"那个...谢谢你上次救了我。"苏嫣然鼓起勇气说道,"还有这次的设计建议。
"秦墨点点头,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"要不...我请你喝咖啡?"苏嫣然脱口而出,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冒失,赶紧补充,
"就当是感谢!公司楼下的拿铁很不错..."秦墨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期待的眼神,
鬼使神差地点了头:"好。"二十分钟后,他们坐在咖啡厅的角落。
苏嫣然小口啜饮着焦糖玛奇朵,而秦墨面前的黑咖啡一口未动。"所以,
你是秦氏集团的...少爷?"苏嫣然试探性地问道。
秦墨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:"只是挂名而已。""抱歉,我不该问这个。
"苏嫣然赶紧转移话题,"对了,你刚才说动态灯笼,有什么具体想法吗?"谈到设计,
秦墨的表情缓和了些。他拿起餐巾纸和笔,
快速勾勒出一个立体灯笼的草图:"可以用AR技术,顾客用手机扫描,
灯笼就会在屏幕上绽放,甚至放出虚拟烟花..."苏嫣然凑近看他的草图,
发丝不经意间拂过秦墨的手背。两人同时僵了一下,秦墨的手指微微收紧,
在纸巾上留下一道突兀的线条。"这个创意太棒了!"苏嫣然假装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,
兴奋地说,"我可以把这个点子融入方案吗?""随你。"秦墨收起笔,看了眼手表,
"我该走了。""等等!"苏嫣然从包里拿出一张门票,"这周末有个小众设计展,
我刚好有两张票...如果你有兴趣的话。"她声音越来越小,眼神飘忽不定。
秦墨盯着那张票看了两秒,伸手接过:"我考虑一下。"苏嫣然绽开笑容,
眼睛弯成月牙:"那我等你消息!"秦墨点点头,转身离开咖啡厅。走到门口时,
他回头看了一眼,苏嫣然正开心地对着他的草图拍照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,
整个人像是在发光。秦墨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冷峻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喝咖啡,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直接拒绝那个设计展的邀请。
这种感觉很陌生,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。秦玉站在咖啡厅对面的书店里,
透过橱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他眯起眼睛,
拨通了一个电话:"查清楚那个苏嫣然的所有资料,尤其是...她有什么软肋。
"挂断电话,秦玉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。他早就注意到秦墨看苏嫣然的眼神不同寻常,
而现在,他找到了完美的突破口。两天后,秦玉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。
他翻到"家庭成员"那一页,眼睛一亮:"母亲,苏雯,晚期尿毒症,
每周需要三次透析...啊哈,真是天助我也。"他精心打扮一番,
穿上最显温柔气质的米色西装,喷了淡淡的古龙水,然后驱车前往苏嫣然母亲所在的医院。
在医院走廊,秦玉"偶遇"了正扶着母亲去做透析的苏嫣然。"苏**?
"秦玉装作惊讶的样子,"真巧,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。"苏嫣然愣了一下,
认出了这位前段时间闹得满城风雨的"假少爷",警惕地将母亲护在身后:"秦...先生?
您怎么在这里?"秦玉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:"来做义工。自从...那件事之后,
我想多做些善事弥补过错。"他的眼神真诚而愧疚,任谁看了都会动容。
苏嫣然的态度稍微软化了些:"原来如此。"秦玉看向她身旁面色苍白的妇人:"这位是?
""我母亲。"苏嫣然简短地介绍。秦玉立刻上前一步,彬彬有礼地鞠躬:"阿姨好。
我是秦玉,嫣然的朋友。"他故意省略了姓氏,营造出亲密感。苏母虚弱地笑了笑:"你好。
""阿姨气色不太好,是哪里不舒服吗?"秦玉关切地问。"尿毒症,老毛病了。
"苏母叹了口气,"就是苦了嫣然,工作那么忙还要照顾我..."秦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
但很快换上同情的表情:"这病...需要换肾吧?"苏嫣然惊讶地看着他:"你怎么知道?
""我有个朋友是肾病专家。"秦玉随口编造,
"其实...我们秦氏集团有个慈善医疗基金,专门帮助需要器官移植的患者。
"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苏嫣然,"如果你有兴趣,可以联系我。费用全免。
"苏嫣然接过名片,犹豫不决:"这...太突然了...""就当是我赎罪的方式吧。
"秦玉苦笑,"我知道你和我...哥哥关系不错,这也算是我对他的补偿。"提到秦墨,
苏嫣然的表情明显动摇了。她看了看病弱的母亲,最终点了点头:"谢谢,我会考虑的。
"秦玉露出胜利的微笑:"期待你的来电。"等苏嫣然扶着母亲离开后,
秦玉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:"安排一下,找合适的肾源,钱不是问题...对,
我要那个苏雯成为我们基金的'幸运患者'。"周末的设计展上,苏嫣然时不时看手机,
期待着秦墨的消息。展览已经开始半小时了,他还没有出现。
"果然不会来了吗..."她失望地自语,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展品上。
"这个装置的光影运用有问题。"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苏嫣然惊喜地转身,
看到秦墨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,今天他难得穿了件深蓝色毛衣,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。
"你来了!"苏嫣然眼睛一亮,"我还以为...""路上堵车。"秦墨简短地解释,
然后指向那个光影装置,"角度偏差3度,导致投射不全。"苏嫣然好奇地凑近观察,
果然发现了问题:"你真厉害,这么细微的差别都能看出来。"秦墨没有回应这个称赞,
而是开始专业地分析起展览中的各个作品。苏嫣然惊讶地发现,他对设计的见解非常独到,
甚至不亚于业内专家。两人一路看一路聊,不知不觉间,
苏嫣然发现自己和秦墨的距离越来越近,有时候肩膀甚至会不经意地相碰。更奇怪的是,
秦墨似乎并不排斥这种接触,要知道,公司里传言这位少爷最讨厌别人靠近他半米以内。
"饿了吗?"看完展览,秦墨突然问道,"附近有家不错的粤菜馆。
"苏嫣然受宠若惊:"好啊!"然后突然想起什么,脸色一暗,"啊,不过我得早点回去,
妈妈今天不太舒服...""我送你。"秦墨说着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,"地址?"车上,
苏嫣然忍不住提起在医院遇到秦玉的事:"你弟弟...人好像还不错?他说在做义工,
还给了我慈善基金的名片..."秦墨的身体瞬间绷紧:"秦玉找你?什么时候?
""就前几天,在医院偶遇..."苏嫣然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,"怎么了?""离他远点。
"秦墨的声音冷得像冰,"他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"苏嫣然有些不服:"但他确实在帮人,还说要给我妈妈安排肾源...""条件是什么?
"秦墨锐利地看向她。"没...没有条件啊。"苏嫣然底气不足地回答,
"他说是慈善项目..."秦墨冷笑一声,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车内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。
到了苏嫣然家楼下,秦墨坚持送她上楼。电梯里,两人一言不发,
直到电梯门打开——秦玉正站在苏嫣然家门口,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。"嫣然!
"秦玉热情地迎上来,然后"惊讶"地看到秦墨,"哥?
你怎么也..."秦墨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,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。
苏嫣然尴尬地站在两人之间:"秦玉先生,你这是...""叫我秦玉就好。
"秦玉微笑着递上花束,"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!基金已经找到匹配的肾源了,
下周一就可以安排阿姨做全面检查!"苏嫣然惊喜地接过花束:"真的吗?这么快!
""我们基金效率一向很高。"秦玉温柔地说,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墨一眼,
"尤其是对...特殊关照的病例。"秦墨的手在身侧握成拳头,指节发白。
他能感觉到秦玉话中有话,但当着苏嫣然的面不便发作。"进来坐坐吧?"苏嫣然邀请道,
眼睛却看向秦墨,似乎在期待他也一起。"不了,我还有事。"秦墨生硬地拒绝,转身就走。
"哥!"秦玉叫住他,脸上带着假惺惺的关切,"周末是爸的生日,别忘了回家吃饭。
"秦墨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。门关上的瞬间,他听到苏嫣然对秦玉说:"谢谢你,
真的帮了大忙..."电梯下行时,秦墨一拳砸在金属壁上,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。
他知道秦玉在玩什么把戏,但更让他愤怒的是,苏嫣然似乎真的被那个伪君子蒙骗了。
手机震动起来,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——照片里,秦玉和苏嫣然站在她家门口,
相谈甚欢。附言只有一句话:"你的女人?很快就是我的了。"秦墨删掉短信,眼神冰冷。
他没有回复,甚至没有追查这个号码的来源。因为他知道,
这正是秦玉想要的反应——冲动、愤怒、失去理智。走出公寓楼,秦墨突然停下脚步。
街对面的阴影处,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子正盯着他。
普通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隐蔽的观察者,但秦墨的感知远超常人。男子见自己被发现了,
也不躲藏,而是径直走过来:"秦少爷,久仰。""你是谁?"秦墨警惕地问。
"只是一个传话的。"男子低声道,"我家主人让我提醒你,修真者不得过度干涉世俗事务,
尤其是...普通人的生死。"秦墨瞳孔微缩:"你家主人是?""时机到了自会相见。
"男子后退一步,"记住警告,否则下次就不是口头提醒这么简单了。"说完,
男子转身离去,几步后就消失在人群中,速度快得不似常人。秦墨站在原地,眉头紧锁。
修真界的介入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。他抬头看向苏嫣然家的窗户,
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身影。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感涌上心头。
他既不能放任秦玉接近苏嫣然,又不能直接出手干预。
更重要的是...他凭什么干涉苏嫣然的生活?就因为他们喝过几次咖啡,看过一次展览?
秦墨自嘲地笑了笑,转身融入夜色中。也许,保持距离才是对苏嫣然最好的保护。
苏嫣然站在镜子前,第三次调整裙摆的角度。秦氏集团的年度商业晚宴,
这种场合她平时根本不够资格参加,但秦玉特意送来了邀请函,
说是为了让母亲的治疗方案得到更多专家建议。"会不会太露了?
"她不安地拉了拉胸口的衣料。这条香槟色礼服裙是秦玉派人送来的,说是晚宴着装要求。
精致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的身材,却也让她感到些许不自在。手机震动起来,
是秦玉的短信:"车到楼下了,别紧张,今晚一切有我。"苏嫣然深吸一口气,
拿起手包出门。自从母亲被安排进秦氏资助的特别医疗项目后,秦玉对她的态度越发殷勤。
而秦墨...她已经两周没见到他了,发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。
黑色奔驰平稳地驶向明珠大酒店。苏嫣然望着窗外闪过的霓虹,
思绪飘向那个总是冷着脸却偶尔流露出温柔的男人。他为什么突然疏远自己?
是因为那天秦玉的出现吗?"苏**,到了。"司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酒店门口豪车云集,衣着光鲜的宾客络绎不绝。苏嫣然一下车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秦玉,
他一身白色燕尾服,风度翩翩地迎上来。"嫣然,你今天美极了。"秦玉微笑着伸出手臂,
示意她挽着自己。苏嫣然犹豫了一下,还是轻轻搭了上去:"谢谢你邀请我。
不过...秦墨会来吗?"秦玉眼中闪过一丝阴翳,
但很快恢复了温柔:"我哥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。来吧,我介绍几位医学专家给你认识。
"宴会厅金碧辉煌,水晶吊灯下觥筹交错。苏嫣然不习惯这样的环境,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秦玉体贴地递给她一杯香槟:"放松点,跟着我就好。""秦少爷!
"一位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走过来,"这位漂亮的**是?""林太太好。
"秦玉彬彬有礼地介绍,"这是苏嫣然**,我们秦氏新签约的设计师,很有才华。
""设计师?"林太太上下打量着苏嫣然,目光在她礼服上多停留了几秒,
嘴角浮现一丝古怪的笑意,"有趣。"苏嫣然不明所以,只能微笑点头。接下来的一小时里,
秦玉带着她见了许多人,但气氛总是莫名尴尬。那些名流贵妇看她的眼神充满玩味,
不时窃窃私语。"我去下洗手间。"苏嫣然终于忍不住说道。秦玉点点头:"出门右转,
别走错了。"洗手间里,苏嫣然用冷水拍了拍发烫的脸颊。镜子中的自己妆容精致,
却掩不住眼中的不安。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却又说不上来。走出洗手间,
她按照记忆往回走,却误入了一个满是男宾的区域。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士惊讶地看着她,
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。"对不起!我走错了!"苏嫣然慌忙后退,
却不小心撞到了侍者托盘上的红酒。深红色的液体瞬间泼洒在她的香槟色礼服上,
晕开一大片刺目的污渍。"哎呀,这可是Valentino最新款!
"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。苏嫣然抬头,看到林太太和几位贵妇站在不远处,
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。侍者连连道歉,秦玉闻声赶来:"怎么了?
啊呀..."他看到苏嫣然的狼狈样子,表情变得复杂。"秦少爷,
你这位小朋友好像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呢。"林太太摇着扇子笑道,"不过也难怪,
穿山寨礼服的人,怎么会懂高级社交礼仪呢?"苏嫣然如遭雷击:"山寨?
"林太太嗤笑一声,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礼服:"正品在这里呢,亲爱的。仿得不错,
但细节全错了。"全场哄笑起来。苏嫣然脸色煞白,
终于明白为何那些贵妇看她的眼神如此古怪。她求助地看向秦玉,却发现他正低头整理袖口,
似乎刻意避开她的目光。"我...我先走了。"苏嫣然转身想逃,却被裙摆绊了一下,
差点摔倒。就在这时,宴会厅的大门突然打开,一个高大的身影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。
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秦墨。他一身黑色定制西装,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,
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峻气息。目光扫过全场,在看到苏嫣然的瞬间微微一顿。
苏嫣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她浑身红酒渍,穿着山寨礼服,
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尽洋相...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秦墨。秦墨大步走来,
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。他走到苏嫣然面前,二话不说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。
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龙涎香,瞬间将她包裹起来。"秦总,
您这位小朋友好像..."林太太还想说什么,被秦墨一个眼神冻在原地。"谁再笑一声,
"秦墨的声音不大,却让全场听得清清楚楚,"就是与秦氏为敌。"死一般的寂静。
秦墨转向秦玉,眼神锐利如刀:"你的客人,你负责送回去。"秦玉脸色变了变,
勉强笑道:"哥,你误会了,这只是意外..."秦墨不再理会他,
低头看向苏嫣然:"还能走吗?"苏嫣然点点头,眼眶发热。秦墨轻轻扶住她的手肘,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带她离开了宴会厅。酒店门外,夜风微凉。秦墨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,
打开车门:"上车。""谢谢你。"苏嫣然小声说,泪水终于滑落,
"我不知道礼服是...""不是你的错。"秦墨打断她,"秦玉故意安排的。
"苏嫣然震惊地抬头:"什么?""撞衫、泼酒、迷路,都是他设计的。
"秦墨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"现在你明白他是什么人了?"苏嫣然回想起今晚的种种异常,
终于恍然大悟。她攥紧秦墨的外套,声音颤抖:"我妈妈的治疗...也是陷阱吗?
"秦墨沉默片刻:"先送你回家。明天我去医院看看情况。"出租车驶离酒店,
苏嫣然透过车窗看着站在路边的秦墨,他的身影在霓虹灯下显得格外孤独。
秦墨目送出租车远去,转身走向地下停车场。今晚的事让他确信,秦玉对苏嫣然另有所图。
而那个所谓的"特别医疗项目",很可能是个陷阱。停车场灯光昏暗,
秦墨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。快到自己的车前时,他突然停下。"出来吧。
"他冷声道。阴影中走出三个人,为首的正是前几天警告他的灰衣男子。"秦少爷好感知。
"灰衣男子冷笑道,"不过今晚我们不是来传话的。"秦墨解开袖扣,
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:"暗夜阁的人?"三人明显一惊,没想到被认出了身份。
"既然知道我们是谁,就该明白反抗是徒劳的。"灰衣男子一挥手,另外两人立刻散开,
形成三角包围。秦墨嘴角微扬:"试试看。"战斗爆发得突然而激烈。两名黑衣人率先出手,
拳脚带起破空之声,明显不是普通武者。秦墨身形如鬼魅般闪避,同时双手结印,
一缕火焰从指尖窜出。"火灵根!"灰衣男子惊呼,"小心他的真火!
"秦墨的火焰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,逼退两名黑衣人。但他很快发现,对方似乎早有准备,
其中一人掏出一个玉瓶,倒出某种液体洒向火焰。"玄阴水?"秦墨皱眉。
这是专门克制火灵根的法器。灰衣男子趁机出手,一掌拍向秦墨后心。秦墨侧身避开,
却被另一人踢中左肋。剧痛传来,他闷哼一声,反手一道火刃劈出,逼退对方。"结阵!
"灰衣男子大喝。三人迅速变换位置,形成一个奇特阵型,灵力交织成网,向秦墨压来。
秦墨感到周身灵力运转变得滞涩,知道陷入了专门针对修真者的困灵阵。他深吸一口气,
锁骨处的火焰胎记突然变得滚烫,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力量从体内苏醒——"破!
"秦墨双手猛地向两侧撕开,困灵阵应声而碎。三名袭击者被反震力冲击,齐齐吐血后退。
"怎么可能?!"灰衣男子满脸惊恐,"筑基期不可能破得了困灵阵!
"秦墨不给对方喘息机会,闪电般出手。两名黑衣人很快倒地不起,灰衣男子见势不妙,
掏出一张符箓拍在地上,顿时烟雾弥漫。等烟雾散去,灰衣男子已经不见踪影。
秦墨没有追击,因为他知道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。那记踢中左肋的攻击带有阴毒灵力,
正在他体内肆虐。强撑着上车,秦墨发动引擎,却没有回秦家,而是驶向了苏嫣然的公寓。
他需要确认她安全到家,而且...不知为何,此刻他只想见到她。苏嫣然刚洗完澡,
正用毛巾擦拭头发,门铃突然响起。透过猫眼,她看到秦墨站在门外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