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，我换上了一身定制西装，开着刚从4S店提的玛莎拉蒂，来到华盛贸易公司楼下。这栋写字楼有些老旧，但位置不错，就在市中心。
停好车，我整理了下领带，大步走向电梯。
"请问您找谁？"前台**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，可能是被我的气质震住了。
"我是张磊，约了李总谈广告项目。"我递出名片，上面印着"张氏集团首席设计师"的头衔。
"好的，李总在等您，请跟我来。"前台**恭敬地带我走向电梯。
李建华的办公室在十二楼，我推门进去时，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看财务报表，满脸愁容。看到我的瞬间，他的表情有些复杂。
"张...张先生，请坐。"李建华站起身，伸出手，"久仰大名。"
我和他握了握手，在沙发上坐下："李总客气了，听说贵公司最近在寻找新的合作伙伴？"
"是的，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些资金困难。"李建华苦笑，"不过，张先生应该对我们家的情况比较了解吧？"
我装作不解的样子："李总这话什么意思？"
"诗雨是我女儿，你们..."他有些尴尬，"刚刚离婚。"
"哦，原来如此。"我点点头，表情平静，"不过李总放心，我是来谈生意的，私人感情不会影响商业合作。"
李建华松了口气："那就好，那就好。张先生，听说您是张氏集团的首席设计师？那可是海城最大的企业啊。"
"是的，我们集团正在寻找合适的贸易公司合作。"我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，"这是我们的初步合作意向，如果李总有兴趣，可以看看。"
李建华接过文件，越看眼睛越亮。这是一个价值五千万的大单，足够救活他的公司。
"这...这个项目..."他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。
"怎么样？有兴趣合作吗？"我淡淡地问。
"有，当然有！"李建华连连点头，"只是...以我们公司目前的状况，恐怕很难承接这么大的项目。"
"这个不用担心，我们集团可以提供前期资金支持。"我的语气很随意，仿佛五千万对我来说只是个小数目，"不过，有个条件。"
李建华的心立刻提了起来："什么条件？"
"这个项目的广告策划，必须由我亲自负责。"我看着他，"李总应该知道，我之前在广告公司工作过。"
"当然，当然没问题！"李建华立刻答应，"张先生的专业能力我们完全信任。"
就在这时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，李诗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。
"爸，我听说有客户来了..."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，因为她看到了我。
"诗雨，来得正好。"李建华脸上露出笑容，"这位是张氏集团的张先生，我们刚刚谈成了一个大项目。"
李诗雨呆呆地看着我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。昨天还在向她借钱的前夫，今天却坐在这里谈着五千万的项目？
"张...张先生，您好。"她颤抖着声音说道。
"李**。"我礼貌地点了点头，仿佛我们只是普通的陌生人，"我们见过面吗？"
这句话像一把刀子刺进了李诗雨的心里。我们不仅见过面，还结过婚，而现在我却装作不认识她。
"没...没有，可能是我认错人了。"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。
"那就好。"我重新看向李建华，"李总，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？"
"随时都可以！"李建华高兴得像个孩子，"张先生，您真是我们的救星啊！"
"只是正常的商业合作而已。"我站起身，"那我就不打扰了，明天我会让律师过来处理合同细节。"
"好，好，我送您下楼。"李建华亲自送我到电梯口。
电梯门关上前，我看到李诗雨还站在办公室门口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。
下楼后，我坐进车里，给陈叔打了个电话："明天安排律师去华盛贸易签合同，就按我们说好的条件。"
"好的少爷。"陈叔停顿了一下，"少爷，我有个疑问。您为什么要救李建华的公司？"
"陈叔，我不是在救他，我是在玩一个游戏。"我发动车子，"李诗雨以为她抛弃了一个穷设计师，现在我要让她知道，她抛弃的是什么。"
"明白了，少爷是要让她后悔。"
"不只是后悔。"我的声音很冷，"我要让她知道，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。"
晚上，我正在酒店的健身房锻炼，手机响了。是李诗雨打来的。
"喂？"我装作不知道是谁。
"张磊，是我。"她的声音很小，"我想见你一面，可以吗？"
"你是？"我继续装傻。
"我是李诗雨，我们...我们今天在我爸公司见过面的。"她咬着牙说道。
"哦，李**。"我放下哑铃，"有什么事吗？"
"我想当面跟您道个歉，为了今天的冒昧。"她小心翼翼地说，"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？"
我看了看手表："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，不太方便。"
"那...那明天呢？明天什么时候都可以。"她急切地说。
"明天我很忙，要处理你们公司的项目。"我故意提到"你们公司"，就是要提醒她，她现在需要仰视我，"如果是为了道歉，电话里说就可以了。"
"张磊..."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，"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？"
"李**，我觉得您可能认错人了。"我的声音很冷，"我们只是今天在商务场合见过一面，没有其他交集。"
"不可能..."她几乎是在哭泣了，"张磊，我是诗雨啊，我们结过婚的！"
"结婚？"我的语气充满了惊讶，"李**，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？我从来没有结过婚。"
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李诗雨。电话里传来她压抑的哭声。
"张磊，求你不要这样对我...我知道我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..."
"李**，我觉得您可能需要看心理医生。"我的语气很认真，"妄想症是很严重的疾病。"
"你...你怎么能这样对我..."她的声音带着绝望。
"李**，如果没有其他事情，我要挂电话了。明天还要早起处理工作。"
"等等！"她急忙叫住我，"张先生，我想问一下，您...您结婚了吗？"
"没有，我一直单身。"我的回答很平静，"为什么这样问？"
"没...没什么。"她的声音更小了，"那...那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孩？"
我沉默了几秒，然后说道："我喜欢真诚的女孩，不会撒谎，不会背叛，更不会为了钱离开我的那种。"
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子，准确地刺中了李诗雨的要害。
"我...我就是那样的女孩。"她颤抖着说。
"是吗？"我的语气充满了怀疑，"李**，据我所知，您刚刚离过婚，还有一个在监狱里的男朋友。这样的女孩，我可不敢要。"
电话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，然后是李诗雨的哭泣声。
"张磊...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..."
"折磨？"我冷笑，"李**，我们素不相识，谈何折磨？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。"
说完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望着窗外的夜景，我举起水杯敬了敬："李诗雨，这只是开始。真正的好戏，还在后面。"
第三天，华盛贸易公司里一片忙碌。张氏集团的律师团队已经到了，正在会议室里处理合同细节。我坐在李建华对面，悠然地品着茶。
"张先生，您真是我们的贵人啊！"李建华笑得合不拢嘴，"这个项目对我们公司来说，简直是救命稻草。"
"李总言重了，互利共赢而已。"我放下茶杯，"不过，我有个建议。"
"您说，您说。"李建华立刻认真起来。
"贵公司的财务状况我大致了解了，建议增加一些专业人才。"我淡淡地说，"比如说，招一个有经验的财务总监。"
"好主意！"李建华点头如捣蒜，"不过现在公司资金紧张，高级人才的薪水..."
"这个不用担心，前期薪水由我们集团垫付。"我的语气很随意，"我推荐一个人选，王美华，之前在跨国公司做过CFO，经验丰富。"
李建华自然是满口答应。他哪里知道，王美华是我特意安排的人，她的任务就是逐步接管华盛贸易的财务大权。
正说着，李诗雨敲门进来了。她今天打扮得很精心，穿着一身职业套装，化了精致的妆，但掩盖不住眼中的憔悴。
"爸，律师们需要一些文件。"她轻声说道，但眼睛一直在看我。
"好，你去准备一下。"李建华挥挥手。
李诗雨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看着我说："张先生，能私下聊几句吗？"
李建华有些尴尬："诗雨，张先生很忙..."
"没关系。"我看了看手表，"五分钟。"
我们走到走廊尽头的茶水间，李诗雨关上门，眼泪立刻涌了出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