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我入骨时

他恨我入骨时

妁嫋 著
  • 类别:短篇 状态:已完结 主角:顾衍林晚 更新时间:2025-09-07 22:54

顾衍林晚是一位普通人,却因为意外事件而被卷入了神秘的冒险之旅。在妁嫋的小说《他恨我入骨时》中,顾衍林晚将面临各种挑战和困难,同时也结识了伙伴和敌人。通过勇敢和聪明才智,顾衍林晚逐渐揭开了一个个谜团,并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力量。像要杀人……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……他想冲过来……我听见了……”顾衍的瞳孔骤然收缩!……将让读者沉浸在充满惊喜和奇遇的世界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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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顾衍恨了我五年,认定我背叛了他。

    他不知道当年那个报警电话是我打的——为了替他顶下那场要命的酒吧斗殴。

    我替他坐牢的三年,他成了商界新贵。如今医生说我只剩三个月寿命。

    我平静地签好离婚协议,搬出顾宅。直到他在书房发现我的旧日记本。

    上面沾着狱中咳出的血迹:“今天替他挨了钢管,肋骨真疼...但值。”“顾衍,

    你千万别知道。”暴雨夜他踹开我出租屋的门时,我正数着止痛药轻笑:“顾总来收尸?

    ”---冰冷的雨点砸在落地窗上,拖出蜿蜒扭曲的水痕,像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疤。

   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角落的落地灯,昏黄的光线吝啬地铺开一小片区域,

    勉强勾勒出昂贵的黑檀木茶几轮廓,却吝于照亮更远的地方。

   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沉滞的、混合了昂贵皮革和消毒水气味的冷意。我站在那片阴影的边缘,

    指尖捏着一张薄薄的纸,纸的边缘有些卷曲,被我的体温微微焐热。那是离婚协议书,

    签好字的,墨迹干透,像一道斩断过往的黑色裂痕。我把它轻轻放在冰冷的黑檀木茶几上,

    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什么沉睡的猛兽。光滑的桌面映出我模糊的倒影——苍白、单薄,

    像一张被抽干了水分的纸。“签好了。”我的声音在空旷得能听见回音的客厅里响起,

   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像一潭死寂的水。沙发深处传来一声嗤笑,

   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早已冷却的厌倦。顾衍陷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,

   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一旁,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,露出一点冷硬的线条。

   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,幽蓝的火苗在他指间明灭不定,

    映着他深邃却毫无温度的眉眼。“终于想通了?”他没有看我,目光落在跳跃的火苗上,

    语气凉薄得像窗外的冷雨,“林晚,这五年,你赖在我这里,像块甩不掉的烂泥,

    不就是为了顾太太这个名头,为了钱?”他抬起眼,那目光终于扫过来,像淬了冰的刀片,

    精准地刮过我的脸,“现在舍得放手了?找到下家了?还是……钱捞够了?

    ”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、尖锐的绞痛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。

    我下意识地用指尖抵住左肋下方,那里曾经断过骨头,留下了永久的印记。

    每一次情绪的剧烈起伏,它都会用这种撕裂般的痛楚提醒我那段被尘封的过往。

   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刺入肺腑,强行压下那股翻涌的腥甜和眩晕。不能咳,

    不能在他面前示弱。“随你怎么想。”我垂下眼睫,遮住眼底瞬间涌起的疲惫和荒凉。

    声音依旧平稳,只是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,“协议上写的很清楚,我净身出户。

    属于你的东西,我一分也不会带走。”包括那些看不见的、早已千疮百孔的所谓“感情”。

    顾衍唇角的讥讽更深了,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他“啪”一声合上打火机,

    那点幽蓝的光瞬间熄灭,客厅似乎又暗沉了几分。“装模作样。”他冷冷地吐出四个字,

   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,“林晚,你骨子里什么货色,我比谁都清楚。五年前你能为了钱背叛我,

    今天这副清高的样子,演给谁看?”五年前。这三个字像带着倒钩的毒刺,

    猛地扎进我的脑海深处,

    吧音乐、破碎的酒瓶、刺眼的鲜血、此起彼伏的惨叫、混乱中顾衍猩红暴戾的眼……还有我,

    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死死推开,自己却迎向那片混乱和砸下来的黑影……最后是冰冷的手铐,

    警察毫无感情的声音:“林晚,

    你涉嫌聚众斗殴致人重伤……”喉头猛地涌上一股浓烈的腥甜,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,

    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疼痛让我勉强维持住摇摇欲坠的清醒。不能想。

    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失态。我咽下那口翻涌的腥气,抬起头,

    目光平静地迎向他审视的、充满恶意的视线。五年了,这双曾盛满星光的眼睛,

    如今只剩下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审视。那恨意像淬了毒的藤蔓,早已把我缠得血肉模糊,

    窒息入骨。“顾衍,”我开口,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,“签字吧。签了字,

    我就彻底从你眼前消失。”不会再碍你的眼,不会再提醒你那段你以为的“背叛”。

    我累了,顾衍。我的生命,也快走到尽头了。后面这句,我没有说出口。

    医生的话冰冷地回荡在耳边:“林**,晚期胃癌,扩散程度……很不乐观。积极治疗,

    或许……能争取三到六个月的时间。”三个月,或者六个月,有什么区别呢?

    不过是死刑的缓期执行。与其把最后这点时间耗在冰冷的医院和无休止的化疗上,

    不如……安静地离开。顾衍盯着我,

   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厌恶、怀疑,或许还有一丝被冒犯的不快。

    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,苦苦哀求,歇斯底里地解释。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明白,

    一个真正心死、并且生命即将燃尽的人,会是怎样的平静。他最终没有动,

    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,重新点燃了打火机,幽蓝的火苗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冷漠又遥远。

    “滚吧。”他吐出两个字,像扔掉一件垃圾,“带着你的东西,立刻滚出我的房子。

    别脏了我的地方。”心口那阵剧痛再次袭来,比刚才更猛烈。我猛地转过身,不再看他,

    快步走向门口玄关处那个孤零零的小行李箱。那是我全部的家当,少得可怜。脚步有些虚浮,

    视线在昏暗中开始出现模糊的重影。我死死抓住冰冷的行李箱拉杆,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,

    稍稍拉回一丝神志。推开门,外面冰冷潮湿的风裹挟着雨点猛地灌了进来,

    吹得我单薄的身体晃了晃。我深吸一口气,带着水汽和城市尾气味道的空气涌入肺里,

    竟有种奇异的解脱感。我没有回头,拉着那个轻飘飘的箱子,

    一步步走进门外无边无际的、冰冷刺骨的雨幕里。雨水瞬间打湿了头发、脸颊和单薄的外套,

    寒意直透骨髓。身后那扇象征着财富、地位、也囚禁了我五年痛苦时光的沉重雕花大门,

    在我离开的瞬间,被管家无声地、冷漠地关上了。隔绝了里面最后一点昏黄的光,

    也彻底隔绝了我与顾衍之间,那早已名存实亡的、只剩仇恨的关联。雨,下得更大了。

    ---顾衍烦躁地扯开领带,昂贵的丝绸领带被随手扔在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,

    像一条僵死的蛇。

    客厅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、属于林晚的气息——那种清冷的、带着点药味的淡香,

    顽固地钻入他的鼻腔。他低咒一声。五年了,这味道像跗骨之蛆,每次闻见都让他心头火起。

    那个女人的存在本身,就是对他过往愚蠢深情的最大嘲讽!背叛?净身出户?

    装得倒是一副清高决绝的模样!顾衍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戾气,他太了解林晚了,

    一个为了钱能毫不犹豫出卖他、投入别人怀抱的女人,

    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顾太太的身份和随之而来的优渥生活?这反常的平静背后,

    一定藏着更大的算计!他需要冷静,需要离开这个被那个女人气息污染的空间。

    顾衍阴沉着脸,大步走向二楼的书房。那里是他的绝对领域,

    充斥着冷硬的金属、深色的胡桃木和理性的气息,没有一丝一毫属于林晚的痕迹。

    推开沉重的实木门,顾衍径直走向靠墙的巨大书柜,想找一本能让他暂时逃离现实的书。

    目光扫过一排排整齐的书脊,却意外地落在书柜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。

    那里似乎塞着一个格格不入的东西,被几本厚重的金融年鉴半掩着。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?

    顾衍皱紧眉头,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本东西。他带着几分不耐和探究,弯下腰,

    伸手用力将那东西抽了出来。一本旧笔记本。非常旧了。封面是那种早已过时的硬壳塑料皮,

    边缘磨损得厉害,露出里面灰白色的纸板。塑料皮上印着幼稚的卡通图案,早已褪色模糊,

    只能勉强辨认出是几个奔跑的小人。书脊处用透明胶带笨拙地粘了好几层,

    显然是为了防止散架。最刺眼的,是封面上沾染着几块早已干涸、变成深褐色的污渍,

    形状不规则,边缘晕开,像……凝固的血。顾衍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。

    一种极其陌生的、带着不祥预感的东西,悄然爬上他的脊背。他厌恶一切与林晚有关的东西,

    更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。他几乎想立刻把这本肮脏破旧的玩意儿丢进垃圾桶。鬼使神差地,

    他捏着那本子冰冷的塑料皮,走到宽大的书桌后坐下。书桌上只开着一盏冷白的台灯,

    光柱精准地打在本子上,将那深褐色的污渍映照得更加刺目惊心。

    他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烦躁,翻开了第一页。纸页已经泛黄发脆,

    带着一股陈旧的、混合着灰尘和……某种难以言喻的、类似铁锈的淡淡霉味。

    上面的字迹很娟秀,却显得凌乱而急促,仿佛写字的人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或恐惧。

    “201X年,9月15日,雨。”开篇的日期像一根冰冷的针,瞬间刺穿了顾衍的记忆。

    五年前!正是那个改变一切的、酒吧斗殴事件发生的月份!他猛地坐直身体,

    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紧,指关节泛白。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,

    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、混合着暴怒和某种隐秘恐惧的心情,目光死死钉在那些字上。

    “阿衍他……彻底失控了。酒吧里全是血,到处都是破碎的玻璃。对方人太多了,

    手里还拿着家伙……我看到有人举着钢管朝他后脑砸过去!那一瞬间,

    我的血都凉了…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他不能有事!绝对不能!”顾衍的呼吸骤然一窒。

    酒吧……钢管……后脑?混乱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——震耳欲聋的音乐,

    刺鼻的酒气,对面那群混混嚣张的脸,还有……一片混乱中,

    不知是谁从背后挥来的致命一击!那力道,足以致命!他当时只感觉一股恶风袭来,

    根本来不及反应……但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降临?

    更混乱的打斗和惨叫……难道……推开他的是……顾衍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

    开始疯狂地撞击着胸腔。他猛地摇头,试图甩掉这个荒谬绝伦的念头。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

    那个自私自利、贪图富贵的女人,怎么可能会在那种时候救他?他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看,

    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,贪婪又恐惧地捕捉着每一个字。

    开了他……好重……那钢管砸在我背上……骨头好像断了……好疼……喘不上气……但值得,

    阿衍没事就好……”字迹在这里剧烈地颤抖起来,墨水被晕开了一小片,

    仿佛写字的人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。“警察来了……好多灯在闪……阿衍被人拉开了,

    像要杀人……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……他想冲过来……我听见了……”顾衍的瞳孔骤然收缩!

    记忆的闸门被这短短几行字猛烈地撞开!是的!混乱中,他听到了林晚撕心裂肺的尖叫,

    看到了她朝自己扑过来的身影……然后就是一片天旋地转!他被愤怒的人群裹挟着拉扯开,

    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,但他确实听到了!听到了林晚在叫他的名字!

    那声音充满了恐惧和……某种决绝?他当时以为那是她的惊慌失措,

    是她害怕事情败露的恐惧!他从未想过……从未想过那一声呼喊里,包含着怎样的意义!

    冷汗瞬间浸透了顾衍的衬衫后背,黏腻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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