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求救时我拉黑了号码

弟弟求救时我拉黑了号码

七月浅歌 著
  • 类别:言情 状态:已完结 主角:林薇林强周明 更新时间:2025-09-11 18:49

现代言情小说《弟弟求救时我拉黑了号码》,代表人物林薇林强周明,演绎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,作者七月浅歌近期完成编著,主要讲述的是林强的哭嚎像生锈的锥子扎进耳膜,“他们拿钢管砸门呢!说再不凑齐五十万,就卸我一条腿当利息!”林薇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,后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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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凌晨三点,手机震得像条挣扎的蛇。“姐!救我!”林强的哭嚎刺进耳膜。林薇盯着屏幕,

    上周他还穿着**球鞋问她门禁密码的样子晃过眼前。抽屉里,汇款单泛黄,

    学费变成过他的金链。她按下拉黑键,胸腔里有弦绷断的轻响。“林薇!你弟要死了!

    ”母亲的哭喊撞在门板上。1凌晨三点的寂静被手机震动撕裂,

    那声音像条被踩住尾巴的蛇,在床头柜上疯狂扭动。林薇猛地睁开眼,

    黑暗中屏幕幽蓝的光映出她眼底的红血丝,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像道丑陋的疤,

    十年间反复结痂又被生生撕开。“姐!救我!”听筒里的声音裹着电流的杂音,

    林强的哭嚎像生锈的锥子扎进耳膜,“他们拿钢管砸门呢!说再不凑齐五十万,

    就卸我一条腿当利息!”林薇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,后背瞬间沁出冷汗。

    上周家庭聚餐的画面突然撞进脑海——林强穿着亮闪闪的**款球鞋,

    跷着二郎腿往火锅里涮毛肚,漫不经心地说自己跟着“道上的大哥”投资新项目,

    话锋一转又状似无意地问:“姐,你新家的门禁密码换了没?改天我带朋友去参观。

    ”当时她只觉得不对劲,现在想来,那双眼珠子转得比火锅里的丸子还活络。

    抽屉最底层的铁盒突然发烫,林薇几乎能闻到里面泛黄的汇款单散出的霉味。

    五年前那张最大的汇款单上,她一笔一划写的附言“紧急手术费”还清晰可见,

    可后来才从亲戚口中得知,那笔钱变成了林强腕上沉甸甸的金链,而父亲急病住院的手术费,

    最终是她找朋友帮忙借的高利贷。“姐!你说话啊!

    ”林强的哭喊混着背景里模糊的怒骂声,“我知道你有钱!你刚升职不是发了年终奖吗?

    快转过来!不然他们真要杀我了!”五十万。林薇扯了扯嘴角,尝到一丝血腥味。

    她上个月刚还清房贷,年终奖扣除杂七杂八的开销,剩下的刚够给丈夫买台新电脑。

    而林强嘴里的“大哥”,三年前就用同样的戏码骗走她父母的养老钱,

    那次林强拿着剩下的两万块,买了台最新款的游戏机。手机还在狂震,林强的声音突然拔高,

    带着诡异的尖利:“他们说要去找你!知道你住哪个小区!”林薇的心脏骤然缩紧。

    上周她拒绝透露门禁密码时,林强曾阴阳怪气地笑:“姐,你新家楼下的樱花真好看,

    我上周路过瞧见了。”原来不是路过。

    她的目光落在“挂断”键旁边的“加入黑名单”上,那行灰色的小字突然变得滚烫。

    十年间无数个类似的深夜,她总是在“心软”和“自救”之间反复拉扯,

    像只被扔进滚筒洗衣机的袜子,被亲情的旋涡搅得面目全非。

    母亲总说:“他是你唯一的弟弟。”父亲叹着气:“你条件好,多帮衬点。

    ”就连刚结婚时,丈夫也劝她:“毕竟是一家人。”可没人问过她累不累。

    没人看见她为了凑钱,啃了三个月的白馒头;没人知道她把准备怀孕的钱借出去后,

    躲在厕所里掉了多少眼泪;更没人在乎,她加班到凌晨三点时,

    林强正在朋友圈晒着用她的钱买的最新款手机。“姐!最后问你一次!

    ”林强的声音突然变得凶狠,“你到底给不给?”背景里的砸门声越来越响,

    夹杂着模糊的叫骂。林薇深吸一口气,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,发出细微的脆响。

    她想起昨天整理旧物时,翻出大学录取通知书,旁边压着母亲的字条:“你弟要复读,

    这学你先别上了。”那年她跪在地上磕到额头流血,才换来得以上学的机会,

    学费却是自己在餐厅洗盘子挣的。指尖落下的瞬间,林薇异常平静。

    黑色的“加入黑名单”变成灰色,屏幕顶端弹出“已加入黑名单”的提示框,

    像块终于落下的墓碑。世界突然安静了。还没等她缓过神,防盗门被擂得咚咚作响,

    母亲的哭喊声像泼妇骂街般炸响:“林薇!你个黑心肝的!开门!

    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弟被人砍死吗?”林薇披了件外套走到门后,透过猫眼往外看。

    母亲蓬头垢面地捶着门,父亲站在旁边,脸色铁青地抽烟,地上还放着个打开的行李箱。

    “我早就跟你说过她靠不住!”母亲突然转身推了父亲一把,“当初就该让她辍学打工,

    供强强读完大学!现在倒好,翅膀硬了就不管家里死活!”父亲猛吸一口烟,

    烟蒂在黑暗中亮了一下:“少说两句。”可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责备,只有对女儿的不满。

    林薇摸着冰冷的门板,突然觉得可笑。上周视频时,母亲还笑着说自己广场舞比赛拿了奖,

    父亲在旁边摆弄着新买的钓鱼竿,字里行间都是岁月静好。现在为了林强,

    他们连夜打出租车赶来,连行李箱都准备好了,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?“林薇!

    我知道你在里面!”母亲开始用身体撞门,“你不拿钱是吧?行!我今天就死在你门口!

    让邻居都来评评理,看看你这个白眼狼是怎么对待爹娘的!”楼道里的声控灯被震亮,

    昏黄的光透过猫眼照进来,映出母亲狰狞的脸。林薇突然想起小时候,

    母亲也是这样叉着腰站在巷口骂街,只为了邻居家的小孩碰掉了林强手里的糖。

    她的手慢慢移到门锁上,指腹触到冰凉的金属。十年间的委屈突然像潮水般涌上来,

    带着咸涩的腥味。这一次,她没有像从前那样慌乱地开门,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后,

    听着外面的喧嚣。就在这时,手机屏幕又亮了,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,

    只有短短一句话:“你弟弟把你的工作单位也告诉我们了。

    ”2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林薇瞳孔里,那行字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    工作单位——那是她熬了五年才站稳脚跟的地方,上周刚被任命为部门主管,

    办公桌上还摆着烫金的任命书。“林薇!你聋了吗?”母亲的哭喊声混着撞门的闷响,

    “强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就吊死在你公司门口!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!

    ”这话像道惊雷劈在林薇天灵盖上。她猛地想起三年前,林强赌输了钱被追债,

    母亲就是这样闹到她当时的公司,当着全部门同事的面撒泼打滚,

    说她“为了攀高枝不管亲弟弟死活”,害得她错失了晋升机会。

    门外的行李箱被踢得发出哐当声,父亲低沉的嗓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:“开门。

    这事总要解决,你想让街坊邻居都来看笑话?”“笑话”两个字像巴掌扇在林薇脸上。

    她攥着手机走到客厅,拉开窗帘一角。楼下的路灯亮着,

    几个穿着睡衣的邻居正探头探脑往楼道这边望,指缝里漏出的议论声顺着夜风飘上来。

    “是18楼那个女的吧?听说她弟又惹事了……”“上次她妈来闹得可凶了,

    说不给钱就跳楼……”林薇猛地拉上窗帘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她从玄关柜里翻出录音笔,

    按下开机键揣进兜里,又抓起手机给丈夫周明发了条微信:“爸妈来了,情况紧急,

    随时打电话给我。”周明是警察,此刻正在外地出差。两分钟后,手机震动起来,她没接,

    只是看着屏幕上跳出的“保持冷静,别开门”几个字,心里稍稍定了定神。深吸一口气,

    她对着门板扬声说:“我没钱。”门外的撞门声戛然而止,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,

    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:“你放屁!你年终奖就有三十万!你不给是吧?

    我现在就给你领导打电话!”“打吧。”林薇的声音异常平静,“王总上周刚在大会上说,

    公司最看重员工的家庭责任感,但绝不纵容勒索。对了,他还说,

    要是有人恶意骚扰影响公司声誉,可以直接报警。”她清楚记得,母亲上次去公司闹事后,

    王总把她叫到办公室,看着监控录像叹着气说:“林薇,孝顺不是愚孝。

    ”那时她还红着眼眶替家里辩解,现在想来只觉得荒唐。母亲大概是被噎住了,

    半天没出声。楼道里传来父亲烦躁的脚步声,接着是打火机划燃的声音:“小薇,

    我们是你爸妈。强强再不对,也是你弟弟。五十万太多,你先凑二十万,剩下的我们想办法。

    ”“你们的办法,就是等我凑齐二十万,再逼我借三十万吧?”林薇扯了扯嘴角,

    “三年前你们也是这么说的,结果呢?我借的高利贷,你们一分没还,全给林强还了赌债。

    ”“那时候不是情况特殊吗?”父亲的声音开始发虚,“这次不一样,

    他们是真的会杀人的!”“是吗?”林薇走到抽屉前,拿出那个铁盒,

    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。那是去年春节拍的,林强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**门口,

    手里比着“耶”的手势,背景里的霓虹灯闪得刺眼。这张照片是亲戚偷偷发给她的,

    母亲当时还说“年轻人玩玩怎么了”。她举起照片对着门板晃了晃,虽然知道他们看不见,

    却像在展示什么证据:“去年他在澳门欠了八十万,你们说他是被人骗了。

    前年他把爷爷奶奶的养老房抵押了,你们说他是一时糊涂。爸,你告诉我,

    这次是第几次‘最后一次’?”门外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母亲压抑的啜泣声。

    林薇把照片塞回铁盒,突然觉得一阵疲惫。十年间,她像个陀螺被亲情的鞭子抽着旋转,

    以为只要再努力一点,再付出一点,就能换来他们哪怕一丝的体谅。就在这时,

    手机又震动起来,还是那个陌生号码,这次发来的是张照片。昏暗的灯光下,

    林强被反绑在椅子上,额角流着血,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。

    照片下面附了行字:“一个小时内看不到钱,就等着收尸吧。”林薇的心脏猛地一缩。

    照片里的背景看着像间废弃的仓库,墙角堆着几个破旧的麻袋,林强穿的那件黑色卫衣,

    她上周才见过。“看到了吗?”母亲的声音突然响起,带着病态的得意,

    “我早就说过他们是来真的!林薇,你现在给钱还来得及!”林薇盯着照片里林强的脸,

    突然发现不对劲。他额角的血看着像是番茄酱,嘴角虽然撇着,眼底却没有丝毫恐惧,

    反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。更重要的是,他左手手腕上,

    还戴着那块她去年送他的**款手表——真正被绑架的人,会戴着这种表吗?

    一个荒谬却又合理的念头窜进脑海。她按下周明的号码,电话几乎秒接。“怎么了?

    ”周明的声音带着警惕。“周明,帮我查个号码。”林薇报出那个陌生号码,语速飞快,

    “还有,查一下林强最近的通话记录,特别是和这个号码的。”“好。”周明没有多问,

    “你待在屋里别出来,我让附近派出所的同事过去看看。”挂了电话,

    林薇对着门板说:“二十万可以。但我要先确认林强是不是真的安全。让他跟我视频。

    ”“他被绑着怎么视频?”母亲立刻反驳,“你就是故意拖延时间!”“那就免谈。

    ”林薇走到沙发边坐下,录音笔在兜里微微发烫,“要么让他跟我视频,

    要么你们就等着收尸。哦对了,忘了告诉你们,我已经报警了。警察应该快到了,

    到时候让他们跟你们聊聊‘五十万’的事。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,

    接着是母亲气急败坏的尖叫:“你报警?林薇你疯了!你想让你弟坐牢吗?

    ”“他要是没犯法,警察来了正好还他清白。”林薇靠在沙发背上,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,

    “要是犯法了……那也是他咎由自取。”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似乎有人在往下跑。

    林薇起身走到猫眼前看,只见父母正拖着行李箱往电梯口冲,母亲一边跑一边回头骂骂咧咧,

    父亲则不停地催促着“快点”。他们跑的方向,正是小区大门。就在这时,手机又亮了,

    周明发来一条微信:“查了,那个号码是林强的狐朋狗友的。他们昨天还在一起喝酒,

    通话记录有三十多次。”林薇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住,果然是假的。可没等她松口气,

    新的短信又来了,还是那个陌生号码,内容却变了:“你以为报警就有用?

    我们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。”林薇猛地看向窗外,楼下的路灯旁,

    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面包车。3面包车的轮廓在路灯下像块沉默的礁石,

    林薇盯着那抹深色,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。公司楼下有24小时保安亭,

    还有无死角监控,他们真敢在那里闹事?手机屏幕又亮了,陌生号码发来段短视频。

    镜头晃得厉害,能看到林强的狐朋狗友阿浩正举着手机拍公司大门,

    嘴里骂骂咧咧:“林薇你个臭娘们,给你十分钟,要么打钱,要么等着明天上新闻!

    ”视频里还能听到林强的声音在旁边起哄:“浩哥,别跟她废话,直接砸玻璃!

    ”林薇的手指在屏幕上捏出红痕。她点开与王总的对话框,快速打字:“王总,

    有几个社会闲散人员可能要去公司闹事,是我弟弟的朋友,借口讨债,实际是勒索。

    我已经报警,麻烦您让保安加强戒备。”按下发送键的瞬间,门铃突然响了。

    急促的“叮咚”声混着门外男人的吆喝:“林薇!开门!警察来了也保不了你!

    ”她冲到猫眼前,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。两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踹着门,

    其中一个就是视频里的阿浩,另一个胳膊上纹着青龙,手里甩着根铁链。“警察呢?

    ”林薇扬声问,声音刻意放稳。周明说会让附近派出所的同事过来,按时间算早该到了。

    “警察?等他们来,你家门都被我们拆了!”阿浩狞笑着掏出把螺丝刀,开始撬门锁,

    “识相的赶紧把钱转过来,不然我们进去了,可就不止要钱这么简单了!

    ”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像锯子在割神经,林薇突然想起玄关柜里有把水果刀。

    她刚要转身去拿,楼道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伴随着厉声喝止:“住手!警察!

    ”阿浩两人吓得一哆嗦,螺丝刀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

    林薇透过猫眼看见两个穿警服的民警冲过来,麻利地将两人按在墙上,

    手铐“咔嗒”锁上的声音格外清晰。“警官!误会!都是误会!”阿浩挣扎着喊,

    “我们就是来讨个公道!”“讨公道需要撬锁?”民警冷笑一声,亮出手铐,

    “跟我们回所里说清楚!”楼道里的动静惊动了邻居,有人打开门探头看,

    七嘴八舌地议论:“原来是来闹事的啊,我说怎么这么吵。”“小林姑娘真可怜,

    总被她家里人拖累。”“这种人就该抓起来!”林薇靠在门板上,后背全是冷汗。她打开门,

    对领头的民警说:“警察同志,他们是我弟弟林强的朋友,伙同我弟弟伪造绑架现场,

    勒索钱财,这是聊天记录和视频证据。”她把手机递过去,

    民警快速翻看后皱起眉:“你弟弟在哪?”“应该和其他同伙在我公司楼下。

    ”林薇报出公司地址,“他们说要去砸玻璃。”“我们马上联系那边的同事。

    ”民警记下信息,又指了指被押着的阿浩两人,“这两个我们先带回所里,

    你也一起过来做个笔录。”林薇点点头,回屋换了件外套,抓起包时发现手机在震动。

    是王总发来的语音,语气带着关切:“小薇,保安刚拦住三个想闯公司的,

    已经交给附近派出所了。你没事吧?要不要我过去一趟?”“谢谢王总,我没事,

    正要去派出所做笔录。”林薇松了口气,“给您添麻烦了。”“说什么麻烦,

    保护员工是公司的责任。”王总的声音顿了顿,

    “你弟弟那边……实在不行就走法律程序吧,别再心软了。”挂了电话,

    林薇看着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空,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十年间她第一次没有妥协,

    没有退让,可预想中的轻松没有来,反而有种茫然。派出所的笔录室里,阿浩两人还在狡辩,

    说只是想帮林强讨钱,不知道是犯法。林薇把录音笔里的内容交给民警,

    里面有母亲教唆林强装绑架的话,还有阿浩商量怎么勒索的计划。“证据确凿,

    他们涉嫌敲诈勒索。”民警关掉录音笔,对林薇说,“我们会立刻申请逮捕令,

    抓捕林强和其他同伙。”林薇刚点头,手机突然响了,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。她接起来,

    听筒里传来母亲的哭声:“小薇!你快救救强强!他被警察抓了!你要是不救他,

    我就死给你看!”“他涉嫌敲诈勒索,是犯法。”林薇的声音很平静,“妈,

    这不是救不救的问题,是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“负责?他要是坐牢了,

    这辈子就毁了!”母亲的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玻璃,“我知道你恨我们偏心,

    可他是你弟弟啊!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你忘了小时候他总把糖分给你吃吗?

    ”小时候的糖……林薇的眼前闪过模糊的画面。确实有过那样的日子,

    瘦小的林强攥着颗水果糖,踮着脚塞进她手里,说“姐你吃,我不喜欢甜的”。

   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,那个会把糖分给她的小男孩,变成了只会吸她血的蛀虫?“妈,

    ”林薇深吸一口气,“那颗糖,我记到现在。但这十年我给的,早就不止一颗糖了。

    ”她挂了电话,屏幕上跳出周明的微信:“我这边案子结了,马上赶回去。别怕,有我在。

    ”林薇看着那行字,眼眶突然有点热。她回复“好”,刚放下手机,

    民警拿着份文件走过来说:“林女士,我们查到你弟弟林强不仅参与敲诈勒索,

    还涉嫌聚众堵伯,金额巨大。另外……”民警的话顿住了,

    表情变得严肃:“我们在他的通话记录里,发现了和你父母的多次通话,

    内容涉及……转移赃款。”林薇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像被重锤砸中。父母不仅知情,

    还帮着转移赃款?那些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,不仅养着赌徒弟弟,

    还成了父母眼里的“赃款”?“他们……”林薇的声音发颤,“他们转移了多少?

    ”“初步统计,大概有四十多万。”民警看着她,眼神里带着同情,

    “我们会依法传唤他们接受调查。”窗外的阳光透过铁栅栏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    林薇突然想起父亲总说“一家人就该有难同当”,原来他说的“难”,是让她一个人扛,

    而他们只负责“同当”她的血汗钱。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,

    只有一张照片。照片里,父母正坐在银行柜台前,手里拿着张银行卡,笑得满脸褶子。

    背景里的电子屏显示着日期,正是她上次给母亲打“手术费”的那天。而照片的发送者,

    备注是“奶奶”。林薇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,奶奶不是一直站在父母那边,

    说她“不懂事”吗?她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?又为什么现在发给她?

    4照片里的银行柜台泛着冷白的光,母亲正踮着脚把银行卡递进窗口,父亲在旁边佝偻着背,

    手指却在玻璃上快速点着,像是在催促柜员快点操作。林薇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足足三分钟,

    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,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。奶奶怎么会有这张照片?

    她颤抖着手拨通奶奶的电话,听筒里传来老式座钟的滴答声,响了七下才被接起。

    奶奶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,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慌乱:“小薇?这么早打电话,出什么事了?

    ”“奶奶,您给我发的照片……”林薇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。

    那个总拄着拐杖坐在门口晒太阳,看见她就念叨“女孩子要懂事”的老太太,

    怎么会偷**下这种照片?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传来一声长叹:“你都知道了?

    ”林薇的心猛地一沉。“那天我去银行取养老金,正好撞见你爸妈。

    ”奶奶的声音低了下去,“你妈拿着你的卡,笑得嘴都合不拢,说‘还是女儿有用,

    一出手就是十万’。我问她不是说要做手术吗?你爸瞪我一眼,说‘老婆子懂什么,

    强强等着钱翻盘呢’。”林薇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。去年母亲说心脏不舒服要做搭桥手术,

    哭着求她一定要救救自己,她东拼西凑了十万块打过去,后来母亲说手术很成功,

    她还提着水果去医院探望,现在想来,病房里的心电图仪器怕是都没插电。

    “我偷**了照片,想着万一……”奶奶的声音哽咽了,“我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。

    你小时候总往我这儿跑,说你妈把你的鸡蛋给你弟吃,那时候我就该管管的。

    ”“您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?”林薇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,砸在手机屏幕上,

    晕开一小片水渍。“我怕啊。”奶奶的声音像风中的残烛,“你爸脾气倔,你妈又护短,

    我要是说了,他们能把我赶出家门。可昨天听说强强被警察抓了,

    我……我不能再装糊涂了。”林薇抹了把眼泪,突然想起什么:“奶奶,

    您知道他们把钱转移到哪了吗?”“好像是转到一个叫‘阿彪’的人账户里了。

    ”奶奶的声音带着不确定,“我听见你爸打电话时提过,说什么‘先放在彪哥那儿,

    等风头过了再取’。”阿彪?林薇立刻想起阿浩嘴里的“道上的大哥”,

    看来这伙人早就勾结在一起了。她把名字记在手机备忘录里,

    对奶奶说:“谢谢您告诉我这些。您别担心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挂了电话,

    民警正好走进来:“林女士,我们查到你父母昨天下午取走了十五万现金,

    现在人已经联系不上了。”“他们肯定是想把钱给那个叫阿彪的人。

    ”林薇把名字报给民警,“我怀疑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同伙。”民警立刻去查信息,

    林薇坐在椅子上,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,突然觉得一阵轻松。

    那些压在她心头十年的委屈和不甘,好像随着眼泪一起流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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