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被贺新屿折磨至死。重生后,我成了他死对头沈家的联姻工具。
嫁给了传闻中被他搞到毁容残疾的沈粵。所有人都以为我的人生将是地狱的延续。
直到新婚夜,我看着轮椅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,笑着揭开了真相。那个高高在上的贺新屿,
他的灵魂,正被困在我这位“废人”丈夫的身体里。我俯下身,看着他眼中的怨毒与惊骇,
轻启朱唇。“现在,我是你的主人了。”1“哥哥,药。”我端着一碗漆黑如墨的药汁,
莲步轻移,走到雕花梨木轮椅前。声音被我刻意捏得又软又糯,带着一丝新婚妻子的娇怯。
轮椅上的男人,我名义上的丈夫,沈家那个被一场大火烧成废物的继承人。沈粵,
缓缓抬起头。那是一张怎样恐怖的脸啊。左半边脸是交错纵横的疤痕,
像狰狞的肉色蜈蚣盘踞其上。皮肤被烈火舔舐得皱缩卷曲,连眼皮都无法完全闭合。
唯有右半边脸,还依稀可见曾经的俊朗轮廓。可我不在乎这张脸有多丑陋。
我只在意那双眼睛。那双我熟悉到刻骨铭心。淬满了怨毒、惊骇、和难以置信的眼睛,
正死死地盯着我。他一定没想到,我们会在这种情境下重逢。毕竟,就在不久之前。
他还是那个站在云端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界帝王,贺新屿。而我,是被他亲手推入地狱。
与他同归于尽的,他最“心爱”的玩物。“你好啊,贺新屿。”我在他面前蹲下,与他平视。
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轻轻吐出这个名字。他伪装成沈粵的躯体,在那一瞬间,
僵硬如铁。轮椅的扶手被他残存的右手攥得咯吱作响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嗬嗬的威胁声。
那双眼睛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,将我凌迟。他想说话,想质问,想咆哮。可惜,
那场大火不仅毁了他的容貌和双腿,也烧坏了他的声带。他现在,
只是一个连话都说不出的哑巴。一个,任我宰割的囚徒。我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,
嘴角的笑意愈发温柔。“怎么不喝?这可是我亲手为你熬的。”“为了你这身子,
我寻了好久的名贵药材呢。”药当然是好药,能吊着他这条命。让他清醒地、长久地,
感受我为他准备的一切。他眼中的恨意更浓了,猛地一甩头,似乎想打翻我手中的药碗。
我早有预料,手腕一转,轻巧地避开。漆黑的药汁一滴未洒。“啧,脾气还是这么大。
”我故作苦恼地摇摇头,一手捏住他的下巴,强迫他张开嘴。他的力气很大,即使残废了,
属于贺新屿的蛮横与力量依然存在。他剧烈地挣扎着,试图摆脱我的钳制。“别动。
”我的声音冷了下来,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被烧毁的左脸。“你再动一下,我就把这张脸皮,
一点一点,给你剥下来。”“你猜,沈家人是会信他们眼中的‘哑巴废物’,
还是会信我这个温柔贤惠的妻子?”他的身体,再一次僵住。那双眼睛里,除了怨毒,
终于多了一丝恐惧。这就对了。贺新屿,你前世最喜欢看到的,
不就是我这副恐惧又无助的样子吗?现在,好好看着,我是如何把你教我的一切,
加倍奉还给你。我不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。将那碗苦涩的药汁,一滴不漏地,
尽数灌入他的喉咙。他被呛得剧烈咳嗽,胸膛起伏。眼中因为生理反应而泛起水光,
看起来狼狈又可怜。我抽出丝帕,仔細地为他擦拭嘴角的水渍。
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。“这才乖。”我凑到他耳边,吐气如兰,“我的好丈夫,
我的前世仇人。”“记住,从今天起,你的命是我的。”“我想让你生,你便生。
我想让你死……”我顿了顿,欣赏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希冀,然后残忍地掐灭它。“不,
我不会让你死的。死亡对你来说,太仁慈了。”“这场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而你,
连喊停的资格都没有。”说完,我直起身,将空碗放在一旁的托盘上,
恢复了那副温婉恭顺的模样。对着门外守候的佣人柔声道。“张妈,先生已经用完药了,
推他回房休息吧。”张妈恭敬地应了声“是,少夫人”,走进来推起轮椅。
在轮椅转动的那一刻,我清晰地看到,贺新屿。不,现在是沈粵了。他那双眼睛里的怨毒,
已经化为了深不见底的绝望。很好。我就是要他绝望。地狱空荡荡,我回来了。贺新屿,
欢迎来到我为你量身定做的,新地狱。2回到我们的“婚房”,我并没有急着进行下一步。
猫捉老鼠的游戏,精髓在于享受猎物徒劳挣扎的过程。贺新屿是个聪明人,更是个狠人。
短暂的震惊和绝望之后,他很快就开始了自救。我坐在梳妆台前,假意卸妆,
眼角的余光却透过镜子,一瞬不瞬地锁着他。他坐在轮椅上,背对着我,面朝落地窗。
月光洒在他身上,将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。他那只唯一能灵活活动的手,
看似无意识地搭在轮椅的金属扶手上。手指却以一种极具规律的节奏,在上面轻轻敲击。哒。
哒哒。哒。短促,清脆。是摩斯密码。前世,为了能在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中派上用场,
我曾被迫学过这个。他以为我忘了。或者,他以为我根本没学精,看不懂这复杂的求救信号。
他在联系他前世的部下。那个对他忠心耿耿,甚至愿意为他去死的首席特助,林森。镜子里,
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真是天真得可笑。你以为重生了,
你那些忠犬还会认你这个“沈粵”吗?我慢条斯理地摘下耳环,放下,然后起身,
踩着柔软的地毯,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。“老公,在想什么呢?
”我的声音像鬼魅般在他耳后响起。他敲击的动作猛然停住,整个身体都绷紧了,
像一张拉满的弓。我俯下身,双手环住他的脖子,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上。
姿态亲昵得像一对真正的恩爱夫妻。“夜深了,手这么冰?”我握住他那只僵在扶手上的手,
用我的掌心包裹住,仿佛真的在为他取暖。“是在……想念什么人吗?
”他的手在我掌心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,随即试图挣脱。我加重了力道,
指甲深深嵌入他的手背,笑容却愈发甜美。“别乱动啊,万一被人看到,
还以为我们夫妻感情不和呢。沈家可丢不起这个人。
”我能感受到他胸膛里压抑的怒火和屈辱,几乎要破体而出。但他不能动,也不能出声。
只能任由我,像摆弄一个玩偶一样,掌控着他。“哦,对了,”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。
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在他面前晃了晃,点开一个新闻页面。“给你看个有意思的东西。
”屏幕上,是一则本地财经新闻的头条。【贺氏集团首席特助林森,
涉嫌泄露商业机密、职务侵占等多项罪名,于今日下午被警方带走调查,贺氏股价应声大跌。
】配图上,林森被两个穿制服的人架着,脸上是我熟悉的错愕与茫然。他到死都想不明白,
那些做得天衣无缝的假账和黑料。是怎么一夜之间被捅到竞争对手和经侦那里的。
贺新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,眼眶瞬间变得猩红。他放在扶手上的另一只手,
因为过度用力,指节已经泛白到透明。“很惊讶,是吗?”我欣赏着他痛苦万分的表情。
感觉胸口那股积郁了前世今生的恶气,终于顺畅了些许。“这些证据,
还是你当初手把手教我,如何帮你伪造的呢。”“你教我如何抹去痕迹,
我就学会了如何留下痕迹。”“你教我如何构陷别人,我就学会了如何构陷你的心腹。
”我凑得更近了,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上,说的却是最残忍的话语。“贺新屿,
你最忠诚的一条狗,被我亲手送进了监狱。”“而你,只能在这里,眼睁睁地看着。
”“感觉如何?”他剧烈地喘息着,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,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。
如果眼神能杀人,我此刻恐怕早已千疮百孔。可惜,他现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恨。
无能为力的恨。我松开他的手,直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“别急,这只是个开始。
”“你前世的那些部下,那些帮你作恶的爪牙,我会一个一个,亲手拔掉。”“然后,
就是你的商业帝国。”“我会用你教我的一切,把它,一寸一寸,蚕食干净。
”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里,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恨意,笑了。“晚安,我的丈夫。祝你今夜,
能做个好梦。”说完,我转身走向那张柔软的大床,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。我知道,
这一夜,他注定无眠。而我,将在他痛苦的恨意中,安然入睡。这是重生以来,
我睡得最香甜的一晚。3贺新屿的骄傲,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东西。
在发现任何向外界求助的渠道都被我堵死。甚至连他最信赖的羽翼都被我剪除后。
他采取了最极端,也最愚蠢的方式来对抗我,绝食。他想用伤害沈粵这具身体来威胁我。
他以为,我费尽心机嫁入沈家,成为沈粵的妻子,必然是对这具皮囊有所图。如果沈粵死了,
我的一切计划都会落空。这个想法,既天真,又可悲。我如常地为他准备三餐,
精致的菜肴摆满一桌。然后在他冷漠的注视下,自顾自地吃完,再让佣人收走。第二天,
我依旧如此,只是在他面前,多说了一句。“老公,你这样不吃饭,身体会垮的。
我很担心你。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-觉的轻蔑。第三天,他开始出现脱水的症状,
嘴唇干裂,脸色苍白。整个人靠在轮椅上,气息奄奄,只剩那双眼睛,
还固执地燃烧着挑衅的火焰。张妈和沈家的佣人们急得团团转,几次三番地劝我请医生。
我只是摆摆手,说:“先生只是闹脾气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直到第四天清晨,我推开房门,
看到他已经昏倒在轮椅上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张妈吓得差点晕过去。我却笑了。贺新屿,
你终究还是不够了解我。你以为我在乎的是沈粵的命吗?不,我在乎的,
是你清醒地、痛苦地活着。我立刻“惊慌失措”地叫了救护车。
同时请来了沈家最好的家庭医生和一支顶级的营养师团队。在沈家人面前,
我扮演了一个为丈夫的身体忧心忡忡、急到落泪的贤妻。我的演技无懈可击,
沈家的长辈们对我愈发怜惜和信任。他们只当是沈粵遭逢大难,性情大变,
才会如此折磨自己和身边的人。而当所有人都离开,
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躺在床上、插着各种管子的贺新屿时。我脸上的悲戚瞬间褪去,
只剩下冰冷的漠然。他已经醒了,只是身体虚弱到无法动弹。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。
或许是在揣测,我究竟要做什么。我拉过一把椅子,坐在他床边,慢条斯理地削着一个苹果。
“你猜,我刚刚在爸妈面前,是怎么说你的?”我轻声开口,刀锋划过果皮,
发出沙沙的声响。“我说,你是因为太爱我,怕自己这副残躯拖累我,所以才想寻死。
”“我说得声泪俱下,爸妈感动得不行。”“当场就把沈家旗下最赚钱的一家子公司,
划到了我的名下,说是给我压惊的。”我将一小块苹果用牙签插好,递到他嘴边,笑意盈盈。
“你看,你的‘自杀’,不仅没能威胁到我,反而帮了我一个大忙。”“你说,
我是不是该谢谢你?”他的瞳孔猛地一缩,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。牵动了身上的仪器,
发出一阵急促的“滴滴”声。“别激动。”我收回手,自己吃掉了那块苹果,
甜脆的汁水在口腔中蔓延。“我知道你想死。你想用死亡来逃避,来结束这场酷刑。
”“但是我偏不让你如愿。”我站起身,走到他的输液架旁。指着那袋乳白色的营养液,
一字一句地对他说。“贺新屿,你看到了吗?”“这是最好的营养师团队为你调配的,
能确保你就算不吃不喝,也能活得很好。”“我会每天亲自监督,
让他们把你像个婴儿一样喂养。”我俯下身,凑到他耳边,用最温柔的声音,
说着最恶毒的话。“你前世最喜欢看我挣扎的样子,现在,轮到我了。
”“你连死的权力都没有。因为你的命,属于我。”“我要你活着,清醒地活着,
看着我如何一步步摧毁你珍视的一切。”“看着你的帝国崩塌,看着你的仇人欢笑,
看着你的名字被人遗忘。”“这,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。”他闭上了眼睛,
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,似乎是不想再看我一眼。但我知道,我的每一句话,
都像烧红的烙铁,深深地烙进了他的灵魂里。从那天起,他不再绝食。不是放弃了抵抗,
而是明白了,死亡,已经成了我手中遥不可及的奢侈品。他只能活着,
被动地接受我为他安排的一切。包括,接下来,一场为他精心准备的,权力的游戏。
4半个月后,沈粵的身体“康复”了。当然,只是恢复到了可以被我推着出门见人的程度。
我为他换上了一身高定西装,料子是顶级的,剪裁完美地遮掩了他萎缩的双腿。
我又为他戴上了一副特制的、遮住了半张脸的面具。
只露出线条依旧完美的下颌和那双深邃的眼眸。在别人看来,这或许是出于对他自尊的保护。
只有贺新屿自己知道,这面具,和囚犯的镣铐无异。“今晚有个商业酒会,你陪我一起去。
”我为他整理着领带,语气不容置喙。他坐在轮椅上,一言不发,眼神冷得像冰。
我毫不在意。酒会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顶层举行。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我推着他,一出现,
就成了全场的焦点。我是江城的风云人物。一个为了家族利益,
嫁给一个毁容残疾的废人的可怜女人。这是他们以为的。“林总,好久不见。”我端着香槟,
笑意吟吟地走向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。林总,贺新屿前世的死对头之一。
曾被贺新屿用阴险的手段抢走了一块价值数十亿的地皮,差点破产。轮椅上的贺新屿,
身体瞬间绷紧。“沈夫人,”林总看到我身后的沈粵,眼中闪过一丝同情。
随即又被我吸引了目光,“今晚真是光彩照人。”“林总过奖了。”我抿了一口酒,
开门见山。“听说林总最近在竞标城东那块地?”“巧了,我手上,正好有点东西,
或许能帮上林总的忙。”我从手包里拿出一个U盘,轻轻放在他手心。“这是……?
”林总有些疑惑。“贺氏集团内部的财务漏洞和未来三年的项目规划。”我轻描淡写地说道,
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了贺新屿的耳朵里。他的呼吸,骤然一滞。林总的眼睛瞬间亮了,
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。他不动声色地收起U盘,对我举了举杯:“沈夫人,我们借一步说话?
”“当然。”我推着贺新屿,和他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。接下来的半个小时,
我当着贺新屿的面。用他最核心的商业机密,和他的死对头谈笑风生。
敲定了一笔足以让贺氏伤筋动骨的合作。我能感觉到,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,
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冻结。他的手死死地攥着轮椅扶手,指甲因为用力而嵌进皮肉里,
渗出血丝。这还不够。送走了心满意足的林总,我看到了另一个“老熟人”。苏家的千金,
苏蔓。她曾是贺新屿的未婚妻,也是前世最瞧不起我,几次三番羞辱我的女人。此刻,
她正端着酒杯,犹豫地看着我。我朝她微微一笑。她立刻像得了赦令一般,快步走过来,
脸上堆着讨好的笑。“沈夫人,您今天真漂亮。这位就是沈先生吧?真是……一表人才。
”她的目光在沈粵的面具上停留了一秒,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嫌弃。贺新屿,你看到了吗?
你曾经骄傲的未婚妻,现在,正对着你的仇人曲意逢迎。而她看向你的眼神,充满了鄙夷。
“苏**客气了。”我淡淡地回应。“沈夫人,听说您最近收购了城西的几家商场。
”“我父亲的公司正好有一批高端美妆产品,想入驻您的商场,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?
”苏蔓的姿态放得很低。贺氏集团摇摇欲坠,苏家自然要另寻靠山。而我,
就是他们眼中最炙手可热的新贵。我看着她,又看看轮椅上的贺新屿,
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。“机会嘛,倒也不是没有。”我慢悠悠地说,“只是,
我先生最近心情不太好,总是一个人闷着。”“如果苏**有时间,不如多来陪陪他,
说说话,解解闷。”“他要是开心了,你的事,自然就好办了。
”苏蔓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。让她来陪一个毁容的残废?这简直是侮辱。但她看了看我,
又看了看自己家族的未来,最终还是咬着牙。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当、当然,
能为沈先生解闷,是我的荣幸。”她硬着头皮,蹲下身,
试图对轮椅上的男人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。“沈先生,您好,
我叫苏蔓……”她的话还没说完,贺新屿就猛地转动了轮椅,将后背留给了她。
那拒绝和厌恶的姿态,再明显不过。苏蔓的脸,青一阵白一阵,尴尬到了极点。我却笑了。
我走到贺新屿面前,弯下腰。用手帕轻轻擦去他手背上的血迹,动作温柔,眼神却冰冷刺骨。
“你看,贺新屿。”“你的敌人,靠着你的心血,步步高升。”“你的爱人,
你曾经骄傲的未婚妻,为了攀附我,甘愿来取悦你这个‘废人’。”“你曾经拥有的一切,
权力,地位,女人……现在,都成了我手中的玩物。”“这场权力的游戏,
你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。”“你只是一个,被绑在刑架上,被迫观看的囚徒。
”他的身体在剧烈颤抖,不是因为愤怒。而是因为一种被彻底剥夺、碾压的,极致的屈辱。
我直起身,对一脸难堪的苏蔓说。“看来我先生今天累了。苏**,合作的事,下次再谈吧。
”说完,我不再看任何人,推着轮椅,在一众复杂的目光中,昂首离开了酒会。我知道,
今晚过后,江城的商界将彻底变天。而贺新屿的精神世界,也正在我亲手搭建的舞台上,
一点一点,走向崩塌。5从酒会回来后,贺新屿变了。他不再像之前那样,浑身长满了刺,
用沉默和怨毒来对抗我。他变得……温顺了。他开始尝试对我好。虽然他不能说话,不能动,
但他那双曾经用来签署上亿合同、决定无数人生死的手,开始为我做一些笨拙的事情。
他会用那只还算灵活的右手,在我看书的时候,默默地为我调整台灯的角度。
会在我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时,控制着轮椅,悄悄地靠近,将一条薄毯搭在我身上。甚至,
他开始画画。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画板和炭笔,每天都坐在窗边,对着我,一笔一笔,
专注地描摹。他的画技其实很生涩,线条歪歪扭扭。但他画得很认真,很投入。画纸上,
渐渐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轮廓。那个女人,是我。是前世,那个还傻傻地爱着他,
眼中只有他的我。他画里的我,眉眼温柔,笑意纯真,带着不谙世事的懵懂和对爱情的憧憬。
他以为,我还会像前世一样,被他这迟来的、虚假的温柔所打动。他以为,我对他,
还残留着哪怕一丝一毫的爱意。他想用这种方式,唤醒我心底的柔软,让我心软,让我动摇。
真是可笑。贺新屿,你最大的错误。就是永远低估了一个女人被伤透心之后,能变得多狠。
我没有戳穿他。我甚至配合着他的演出。当他把第一幅完整的画像,用颤抖的手递给我时。
我露出了“惊喜”又“感动”的表情。“你画的……是我?”我接过画,眼眶微微泛红,
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,“真好看。”他看着我,那双深邃的眼睛里,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有试探,有期许,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……紧张。他在赌。赌我对他,旧情未了。
“谢谢你,沈粵。”我抬起头,对他展颜一笑,那一笑,仿佛冰雪初融,带着久违的暖意。
“这是我收到的,最好的礼物。”他似乎松了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微光。接下来的日子,